百夫长
作者简介：
百夫长，少年投笔从戎，四海为家，现为十四等文官。国家认证军事学硕士，野生文学、军事历史学硕士以下学士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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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库图佐夫计划
（库尔斯克战役反攻阶段）
当德军耗尽了自己的力量与锐气，苏军的反击开始了。北段的反击于7月12日打响，史称奥廖尔进攻战役，代号“库图佐夫”。
据华西列夫斯基说，所有的战役计划名称都是斯大林亲自起的，从42年冬季的“天王星”、“土星”，到此后以一系列伟大统帅的名字命名，也可以看出斯大林的一些心境。“库图佐夫”计划战役决心是，以索科洛夫斯基西方面军部队对奥廖尔突出部北段、罗科索夫斯基中央方面军对突出部南段实施向心突击，波波夫布良斯克方面军负责正面进攻，分割消灭该突出部的德军第2装甲集团军、第9集团军。
西方面军担任主要突击任务的部队是巴格拉米扬的近卫第11集团军。该部原为第16集团军，战前由卢金组建，罗科索夫斯基继任再到巴格拉米扬，可谓名将辈出，因一贯骁勇善战，于4月间被授予近卫第11集团军番号。
4月份苏军就开始拟制奥廖尔战役计划。在此过程中，巴格拉米扬对方面军计划的具体内容与兵力部署产生了一些不同设想，并详细报告了方面军司令员。但是索科洛夫斯基并不支持。4月底，索科洛夫斯基、巴格拉米扬与当时的布良斯克方面军司令员列伊捷尔等被召到莫斯科。在总参的会议上，巴格拉米扬再次提出自己的设想，遭到两位方面军司令员的反对，列伊捷尔不耐烦地觉得他太固执，而副总长安东诺夫觉得两位方面军司令员意见一致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巴格拉米扬再次被压制。
最终到了大本营会议，斯大林主持。安东诺夫报告了奥廖尔战役决心和两位方面军司令员的意见。斯大林非常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几个细节问题确认一下。巴格拉米扬在下面心神不定。
会议结束时，人们已经开始卷起地图，斯大林问：“大家都同意这个决心吗？也许，有人有不同意见？”
巴格拉米扬觉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心有不甘鼓足勇气站起来请求发言，大家都有些惊奇。惊奇之余斯大林又很期待地看着他：“请说。”
卷起的地图被重新打开，巴格拉米扬尽力克制住紧张激动，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发言结束后，人们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不出所料的，两位方面军司令员开始驳斥，情绪颇为激动。
听完双方的意见，一直仔细研究地图的斯大林抬起头来，拿下烟斗，不慌不忙捋了捋髭须。大家都静了下来。有点出乎意料，斯大林温和而平静地说：
“看来巴格拉米扬说得有道理。依我看，应该同意他的建议。……”
于是，没人再多说什么了，巴格拉米扬的设想被接受，大家回部队分头准备。这件事给巴格拉米扬留下了深刻印象，反过来说，也给斯大林留下了深刻印象。虽然早就认识巴格拉米扬，但是经历了42年的哈尔科夫失败后，这次风云际会而又平常的战役计划审定会议毫无疑问使得斯大林重新了解了巴格拉米扬。
（巴格拉米扬自此踏上了胜利之路，照片为其任方面军司令时指挥作战）
7月12日晨，“库图佐夫”行动开始，苏军西方面军、布良斯克方面军以约4倍兵员与战车优势对德第2装甲集团军发动攻击。如果算上苏军中央方面军、德军第9集团军，整个奥廖尔突出部苏军力量约为2.5倍优势。同日下午，莫德尔接手第2装甲集团军指挥权，统一指挥2个集团军。15日，罗科索夫斯基中央方面军也加入了反攻序列。
对苏军而言，战役进程很不顺利。13日日终，进展最大的巴格拉米扬近卫第11集团军突入德军防线25公里，而正面进攻的布良斯克方面军各部仅推进10公里左右。各部陷入苦战。
朱可夫分析原因，一是最高统帅部要求转入反攻急了一点。这一点不成立。西方面军、布良斯克方面军没有进行防御阶段的艰苦作战，从4月份就开始酝酿进攻计划，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准备。巴格拉米扬还提到，大量炮弹、弹药运送到前沿堆积，而攻击却迟迟没有开始，曾经为此颇为担心。
二是，兵力配置不当。将重兵数个集团军部署在布良斯克方面军正面进攻，随即又投入了雷巴尔科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正面突击敌纵深梯次配置防御，与德军牛顶角。而北翼没有建立强有力集团，巴格拉米扬部力量还是相当薄弱，数日后再投入第11集团军、坦克第4集团军时机已经晚了。朱可夫感叹，如果将雷巴尔科集团军随巴格拉米扬一起行动会好一些。而中央方面军选择的进攻方向也撞德国人枪口上了。
这样部署的根源还是在心态上。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安东诺夫三人曾经建议过，加强西方面军左翼，合围奥廖尔部德军，斯大林说：“我们的任务是尽快把德寇赶出我国领土，等敌人将来更加削弱时，我们会合围他们的……”
从巴格拉米扬的回忆还可以看出一点，此时红军军、师、团等各级指挥员指挥进攻还相当笨拙、生硬、缺乏经验，不太会打进攻战斗，所以……。
考虑外因的话，是因为苏军在此地的对手是莫德尔。实践证明莫德尔确实对防御颇有心得。他在“堡垒”作战前就接管、统一整顿了奥廖尔突出部浅后方地域的各种勤务部队，然后对陆军总部“不得在突出部内构筑防线”的命令不管不顾，在7月5日前至少建立了四道防线，为后来的防御战斗赢得了时间。德军各部也判断清楚了苏军的主攻方向，与之针锋相对地调整了部署。总之，逐次抵抗、内线机动、反突击，各种办法浑身解数，苏军不得不一点一点地慢慢啃。
苏军各部进展最大的仍然是巴格拉米扬近卫第11集团军，19日时已深入敌阵70公里。苏军大本营意识到问题，开始在巴格拉米扬方向增加援兵，做合围的努力。同时，其他各部一面加大力度，一面充分利用兵力优势不断试探新的突破点。莫德尔终究兵力有限，各部缓慢收缩。
26日，希特勒召见克鲁格，经过一番争执，决定放弃奥廖尔突出部。组织阵前撤退的重任又交给了莫德尔，莫德尔不负众望，精心组织，车轮战法逐次抵抗，最终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使命。同时伴随的，是莫德尔一贯的焦土政策。
苏军很快敏锐察觉出德军行动，也开始加快进攻步伐。29日晚，苏军大本营命令西方面军转向斯摩棱斯克方向，而将奥廖尔方向所有部队转隶给布良斯克方面军完成正在进行的战役。
当晚，两位方面军司令员在巴格拉米扬的指挥所办理交接，打电话向斯大林汇报情况。索科洛夫斯基首先说话，汇报完情况后借机请求补充兵员1万5到2万人。接着波波夫汇报接收情况，同时也请求补充。
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波波夫将电话交给巴格拉米扬：“最高统帅要和你通话。”
巴格拉米扬没有想到，有点小激动。斯大林问了他怎样评价正在进行的战役，是否能够取得战役胜利。
巴格拉米扬回答，我们能够取得胜利，但是需要为所部紧急增援2万4千人。
斯大林问：“您这样确信，巴格拉米扬同志，只有在此条件下，才能迅速而成功地结束战役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斯大林严肃地同意了要求。
放下电话，两位方面军司令员在一边意味深长地静静看着巴格拉米扬，感觉他真走运。
这个细节说明了很多事情。科涅夫说，我们的干部部门战前犯了很多错误，战争实践很快纠正了这些错误。从会议上的力排众议，到战场上的战果，怀才就像怀孕，时间长了就会被人看出来。战争结束时，巴格拉米扬已经成为十位方面军司令员之一，索科洛夫斯基担任朱可夫的副职、波波夫任方面军参谋长、列伊捷尔早已去了后方担任次要军区司令员。这都不是偶然的。
8月3日夜至4日凌晨，苏军先头部队突入奥廖尔，激战至5日黎明，终于完全收复城市。随即，各部开始向西追击，然而没有取得什么值得称道的战果。莫德尔已经率部撤至早已构筑好的所谓“哈根”防线，虽然在苏军优势兵力打击下伤亡惨重，但是相对保持了建制完整。18日，苏军肃清了突出部内全部德军，奥廖尔战役宣告胜利结束。
莫德尔再次表现出善守的威名，在所部从数量到质量都不如曼施坦因的情况下，造成苏军损失40万余人，自身损失约10万人，其中第2装甲集团军约7万人，第9集团军3万余人。苏军可谓惨胜，虽然在公里正面推进公里，削平了奥廖尔突出部，但是代价实在太大，在生命与鲜血的代价中积累经验、坚定而缓慢前行。
11.2.4鲁缅采夫计划
苏军在库尔斯克南段的反攻计划代号“鲁缅采夫”，计划以沃罗涅日、草原方面军对曼施坦因集团军群左翼发动攻势，铲平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突出部。
7月23日，瓦图京、科涅夫进至德军防御前沿，斯大林要求立即转入进攻。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等再三建议，斯大林勉强同意推迟10天进行战役准备。朱可夫说，“他像一个热情的拳击手，常常急于进入交战”，朱可夫等人对这样的反复建议也早已习以为常。战役计划的技术细节也有过广泛讨论，性急的不止是斯大林一个人。很多热情的少壮派将领总想步子再大一些、再快一些。
马哲告诉我们，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最难把握的是度。度，是事物保持自身质的量的限度，是质和量的辩证统一。说起来很玄，但是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当一方战场获胜，肯定会连续作战趁胜追击，追求战果的最大化，而一旦超出了度，整个战场态势、敌我力量对比就会变化，这时对手再来个反击，轻则像瓦图京在哈尔科夫那样灰头土脸伤筋动骨，重则前功尽弃咸鱼翻身痛失好局。古今中外战史上的此类战例比比皆是。怎样精确的把握好度，既实现战果的最大化，又能避免潜在的危险保持住己方的优势地位，毫无疑问需要多年职业经验的积累和察微知著的洞察力。中途岛之战中的斯普鲁恩斯就是个正面栗子。
十天时间，大本营为瓦图京提供了压倒性的力量，仅第1、第5近卫坦克集团军就迅速调集、补充坦克辆，集结在别尔哥罗德西北12公里宽的地段上。
而此时的曼施坦因误判了形势，认为“堡垒”行动对苏军造成了重大伤亡，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发动大规模攻势。7月17日，华西列夫斯基协调马利诺夫斯基西南方面军、托尔布欣南方面军在顿涅茨河、米乌斯河沿线对曼施坦因右翼发动攻势。曼施坦因急调党卫第2装甲军剩下的两个师及数个装甲军去当消防队，后来他在回忆录中承认这一决定是“灾难性”的，但抱怨说这是希特勒固守顿涅茨盆地的决定导致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其实到这功夫怎么办都没啥好办法了。
8月3日5点，瓦图京开始炮火准备。主攻方向3个集团军每公里火炮迫击炮密度余门，航空兵也不甘寂寞加入合唱。各种火力，各种方式，压制射摧毁射齐射，从前沿到纵深，一波接一波，各种目标不慌不忙都问候一遍，一直持续了2个多小时。作为一个和平时期没打过仗的退役军人，实在觉得有点细思恐极，这得倾泻掉多少吨钢铁啊！考虑过炮火下普通士兵的感受吗！经过战争的洗礼，苏军终于都学会了，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柔美的轻纱）
狂风暴雨般的炮火、轰炸尚未完全结束，坦克、步兵一拥而上，潮水般汹涌而来，炮火开始伴随跟进。当面德军3个师原本羸弱不堪，被这阵势烙下心理阴影的也不在少数，瞬间就被进攻的狂潮吞没了。
中午，形成突破，卡图科夫第1坦克集团军、罗特米斯特罗夫第5坦克集团军上千辆战车的钢铁洪流滚滚而入。这是战争中的第一次，给卡图科夫留下了深刻印象：“我们以两路纵队在5公里走廊的右侧行进。雅克飞行大队在空中掩护。纵队之间保持目视联系。整个战争期间，我们任何人都还没有见过苏联坦克集结在如此狭窄的地段上！”
日终时，沃罗涅日方面军在德第4装甲集团军与肯普夫集群之间撕开一个大口子，推进约30公里。随后几日虽然势头稍减，依然保持了强势推进。
（苏军行进坦克纵队）
科涅夫力量比瓦图京稍弱，发展稍慢，且当面德军强一些，第一天推进约15公里。
4日，瓦图京部队威胁到了别尔哥罗德守军侧翼，当晚德军开始撤退，科涅夫部队得以加速前进。5日晨，先头部队突入别尔哥罗德，肃清残敌后继续西行。
5日傍晚，莫斯科为收复别尔哥罗德、奥廖尔鸣放礼炮，开创了此项先例，功勋部队被授予“别尔哥罗德师”的荣誉称号。
随后几日，苏军各部斗志昂扬，奋勇向前，各集团军从北面和东面象不断扩大的波浪一样对德军实施压迫，渐次逼近哈尔科夫。到8日，霍特第4装甲集团军与肯普夫集群分别向西、南败走，两个集团之间的缺口宽达55公里，通往波尔塔瓦、第聂伯河的道路已经敞开，一线各师土崩瓦解，已经没有了绵亘防线。与3月间相似，瓦图京似乎又看到了冲向南方抄后路兜住南方集团军群的可能性。
曼施坦因陆续调集增援部队，又将装甲部队从右翼调回，再次准备积蓄力量实施一次反击。时过境迁了，现在是德军连续作战过度疲惫、战线过长，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了。而且在变更部署、增援未到期间，已经有数个前沿师在鲍里索夫卡等地被吞没，第19装甲师长绝望自戕。曼施坦因说，“损失到了令人忧虑的地步”。
而在德军右翼，德军装甲部队一离开，华西列夫斯基立即协调马利诺夫斯基、托尔布欣2个方面军从13日开始对当面德第1装甲集团军和第6集团军猛攻，曼施坦因顾此失彼，顶了几天眼见无望，只好命令且战且退撤出顿巴斯盆地。
8月11日，瓦图京当面战线已经推进了近百公里，坦克部队跨过哈尔科夫-波尔塔瓦铁路，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哈尔科夫了，苏军有向德军纵深实施深远突击模样。当日，在哈尔科夫西北30公里处的关键性交通要道博格杜霍夫，深入敌阵的卡图科夫坦克第1集团军先头部队遭到曼施坦因有预谋的党卫军反击。此时的战场态势和3月间颇为相似，瓦图京还是没有把握好度，部队散的太开，德军则是有预谋地握指成拳。当日德军重创卡图科夫前锋3个旅，整个集团军损失坦克三分之一，形势变得混沌不清。但是瓦图京还是命令进攻进攻再进攻，似乎没有记取3月间的教训。次日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援兵赶到，罗特米斯特洛夫比较清醒谨慎，与卡图科夫一起采取守势，不时进行反突击，两军开始反复拉锯苦战，战至17日双方力竭。
紧接着18日，霍特开始以“大日耳曼”装甲步兵师为主力在阿赫特尔卡实施反击，这是最后一副牌了，到日终时德军推进24公里。朱可夫、瓦图京反应迅速而激烈，经批准从大本营预备队挥师调上近卫第4集团军。该部人多枪好达8万之众，且是休整已久的生力军，各位统帅都对其寄予厚望。集团军司令员是老熟人原库利克元帅，现已被降职降衔使用，应该说很多人都在战争初期表现不佳，对库利克来说现在是一次难得的翻身机会。数日激战下来，德军的反攻被抑制住了，但是库利克被证明实在是难堪大用，原本取得更大战果的期望落空了，而且由于指挥拙劣蒙受了过多伤亡，华西列夫斯基认为他个人品格也有弱点，没有赢得部队的尊敬，未久库利克中将被解职离开了战争舞台。战后年因失意发牢骚被内务部逮捕枪决，罪名是追究战时过失、叛国罪，没有人知道他最后的细节以及归葬何处，年赫鲁晓夫时代恢复名誉。
曼施坦因的这一波反击只能说理想太美好、现实太骨感，两军实力此消彼长，力不能及，惨淡收场也在意料之中。但是好歹稳住了防线，没有像很多大败之后那样演变成崩溃，阻止了瓦图京向更深远处突击形成合围，也是拼尽全力了。
22日斯大林发电报告诫瓦图京，责备他“没有记取过去的经验，仍在重犯旧的错误”，造成了重大损失，错失了更大胜利，警告他“不要分散注意力，不要迷恋从波尔塔瓦方向包围哈尔科夫登陆场的任务”。同时斯大林也给朱可夫发出训令指出了问题。
（瓦图京貌似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动起手来凶狠异常恶仗连连、有颗狮子的雄心）
这边瓦图京与曼施坦因在斗法，一旁的科涅夫冷静而坚定，一步一个脚印扎实地正面逼近哈尔科夫。德军不想放弃，肯普夫集群更名第8集团军依托坚固工事死守，至17日双方伤痕累累。18日，经深思熟虑，科涅夫调整进攻重心至右翼，投入一个集团军迂回，此举果然奏效，进展很大。随后，随着曼施坦因的反击被遏制，近卫第5坦克集团军等部队不断调入科涅夫方面军，不断从侧后向哈尔科夫突击。战至22日，德军终于顶不住了，为避免被合围，开始部署撤退。
23日晨，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草原方面军最终收复哈尔科夫。这个城市在战争中几经争夺数次易手，此时一片废墟几近白地。黄昏，莫斯科门礼炮鸣放20响庆祝胜利，各功勋师被授予“哈尔科夫师”荣誉称号。持续近2个月的库尔斯克会战最终以苏军的胜利而结束。
整个库尔斯克会战，苏军伤亡、失踪约84万人，德军损失约34万人。仔细考察苏军的致胜之道，其实很简单，最大的因素就是数量优势，依靠简单粗暴的暴力美学直截了当碾压过去，推不倒硬推，以力服人。此战对德军的打击是极其巨大的，科涅夫说此战“是德军装甲兵这只天鹅临死前最后动人的哀鸣”，随着有经验的老兵不可弥补的大量损失，德军的质量也开始走下坡路，再也没有力量发动战役进攻了。如果说此前的莫斯科、斯大林格勒等战役德军将领还可以借口天时地利等这样那样的托辞，此战则是在两军都经过长期充分准备之后，在基本相同的客观条件下进攻和防御两端的比拼，最终的战果给德军将领们造成的心理阴影不言而喻。
同样，此战之后苏军将领们的豪情霸气油然而生。苏军统帅们的职业能力固然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但是经过前期炼狱般的锤炼、德军的陪练，现在毫无疑问学会了制胜之道。大家都明白，虽然前进的道路还很漫长、还充满了艰辛、苦难、汗水和热血，但是胜利已经在看得见的前方了。
(本文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创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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